秦狰习惯食不言,他坐在窗边,窗外投进的湖光将他的面庞轮廓勾勒得更加深邃,他却如一尊大理石像漠然,低垂的眼睫半敛去眼底所有的情绪,听着沈听弦的叨叨头也不抬,面无表情道:“我不爱吃西餐。”

沈听弦立马说:“可是我爱吃啊。”

秦狰这回干脆连话都不说了,只是沈听弦能听懂自己发小默不作声下的真实话语:你喜欢吃西餐关我屁事?

其实沈听弦也不是特别钟爱于西餐,他这么说只是因为每次和秦狰出来吃饭,如果让秦狰挑地点,他肯定会挑这种古色古香的饭店——理由不用问也知道,这种地方风雅,品味高雅的秦老板就喜欢这种带仙气的地方。

想起品味高雅的秦老板家里种树都只种竹松,养花也只养兰花,沈听弦就不由担心自己送出的那盆“俗气”小牡丹是否还安好。

虽然他在电话里已经问过了一遍了,但沈听弦还是满腹狐疑道:“秦老板啊,我送您那盆小牡丹,你真的有在养吗?”

“有。”秦狰如实道,“等会回去我还要给它给我那盆春剑兰浇水的。”

“真的吗?我不信。”同为男人,沈听弦换位思考,觉得他自己肯定是没耐心去好好养一盆花的,“你把它养在哪了?”

秦狰言简意赅:“书房里。”

然而他的回答却让沈听弦更怀疑了:“不会吧?你没在你家随便找块地给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