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言者眸光一转,“舍妹曾言,因了那小婴儿,她或遭人追杀,我此举只为防万一。”
荀渺轻哼:“然你方才尚言对此案成因毫无头绪!”
稍顿,彼者漠然:“无凭无据,我不欲凭空揣测,以免加罪无辜而已。”
明明漏洞百出,却还振振有词强为狡辩!看来此人,轻易难为撼动。
“也罢。”摸摸下巴,荀渺目光再回扫过那张恬淡如水的脸,“最后一问,你身侧那干能士,昨夜皆在何处?”
眉峰一跳,彼者的面色终是有了些许微妙变化:“什么能士?荀通判之言,我怎不懂?”
荀渺轻叹:“你懂,只是不想答而已。”踱前与他擦身,语重心长:“李兄,我知你对令妹与那小婴儿阿暖,关护乃是出自真心,她等此刻身处险境,你却果真不为所动?那干人,昨夜本是抱着杀人灭口的决心而去,初回目的未达成,尚冒险二度返回小院,意在毁尸灭迹,若非令妹走得巧,未尝与他等遭遇,早当遭毒手!如此,你却果真还决意欲袒护这干恶人?难道要坐看令妹丧身贼手,才知懊悔?”
片刻无声。那人嘴角处,一抹似有还无的苦涩意悄然泛起,又无声消去,闭目:“我—不--知!”
荀渺拂袖:“既如此,知情不禀,视同贼党处置。”,转向门外: “来人!”,便见数名佩刀侍卫入内将那人团团围住。“带回去,细审!”一言吩咐罢,李通便被押着往外去。
“我们也走罢。”向内一揖,荀渺轻声。
穆昀祈点点头,起身随他出门。
日光尚好,然走在酒楼前的九曲桥上,湖风拂面,依旧令人瑟瑟。一行人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