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才迈步,身后冷寂的声音逐来。
诧异回眸:“什么?”
“我说,”穆昀祈起身:“当日,传与你假讯之人,是谁?”
目光一闪,邵景珩缓慢:“是我安插在宫中的内应,但其人事出当日已暴毙。”
“那便非我身侧之人。”穆昀祈口气转淡,似乎所言及的是件于己无多大干系之事,“我与近臣议事,从不留近侍在侧,此你心知肚明,则你就未曾想过,他是如何窃得这秘讯?”抬眸,“换而言之,无名之辈的随意一言,你明知或不实,却仍听取,就此对我干戈相向?”
碗中的药晃了两晃,又静止。
“我说了,彼时——不容我多思!”一字一顿,那人转身,“我去热药。”
“明日,我便回京了。”穆昀祈一言,平如止水。
药碗一晃,几滴汤药溅出。
“但陛下此来的目的,尚未达到。”好意提醒。
穆昀祈释然:“我之意你已清楚,为或不为,在你,非我所能左右。你若不愿,我纵然再多留一年半载,也是无益。”
片刻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