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郭偕懊恼,上前一步攥住他,“却以为我会害你?你就不想想,若此事果有不妥,爹娘岂能听我摆布?”
“我……”郭俭哑然。
“大哥息怒!”金芙劝解,“无论如何,木已成舟,好在爹娘皆无恙,大哥便且饶过阿俭,再从长计议罢。”
心知她所言不差,且此刻也非动怒之时,郭偕恨恨一甩手,反身踱到门前,但自平定。
安抚过连怒带惊满心委屈敢怒不敢言之人,金芙开口:“阿俭虽冒失,然大哥也着实隐瞒了内情,既爹无恙,则大哥何故借口令娘与阿俭出京?此间究竟有何隐情,令大哥当吾二人亦不能直言?”
半晌静寂,郭偕一言缓出:“我将爹娘与阿俭送出京,乃为避祸。”
“避----祸?”只闻此二字,郭俭又一跳:“避什么祸?”
“株连之祸。”前人音色不惊。
“株……株……”嘴唇抖颤,郭俭瞠目:“什么??”
“大哥,这究竟是怎一回事?”金芙亦变色。
回身盯着墙上的福地安居图,郭偕凝语片刻,似与二人平定心绪的罅隙,继才:“我现下,正助嘉王练兵。”声虽轻,却绝不亚一声惊雷落地。
堂中似连吐息声皆凝滞了。
“这……这……”郭俭嘴唇翕动,半日似都还未厘清兄长所言究竟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