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在彼处?”郭偕一怔:“此是何意?”
郭俭凝眉:“我当时是偶听宫人交谈得知的内情,再追问,他等却又三缄其口,看去似在掩饰什么。”
自一沉吟,郭偕转过话锋:“那些黑衣人,火起后你可再有瞧见?”
提到此,郭俭仍似后怕,思忖半晌才答:“未尝再见到。然据幸存的宫人说,火起之前似见到几条黑影,但是否是攀爬悬崖那些人,尚不得知。”
“换而言之,”郭偕自忖,“当日清楚见到这干行凶者面目之人,皆已遇害!”
“当是这般。”但自一叹,郭俭闭目。
“是药人!”思量过后,郭偕斩钉截铁,“看来嘉王已然失了耐心,欲破釜沉舟了!”
“那如何是好?”郭俭一颤,音色惶惶:“偏生官家又不知身在何处……”
“但好在无恙。”叹一气,郭偕起身踱了两圈,口气缓下:“你已尽力,接下便好生在家中歇着,切记莫要出门。”
“然我当日现身越阳山,想必朝中……”郭俭显怀疑虑。
“外间之事,我会应付。”郭偕背身,一言淡淡,但足令人信服。
一夜风平浪静。第二日,一早便黄云蔽日,未至晌午,一场风雪来势汹汹,再回袭卷了晏京城。
薄暮时分,城南空旷的街道上忽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道边行人只觉风过,抬头一人一马已远去。
一路南行出了新门,拐马西向,行了两刻钟之久,终在一处清冷的庵堂前驻停。下马进庵,来人与迎来的小尼轻道两句,随之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