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了,”暗处的声音露怒:“高不官不会信你此言!”
“他信不信与我何干?”赵虞德嗤,“我为甚要屈意取悦一生人?”
片刻静寂。
暗处之人再开口,似作劝诫:“赵都知,我话已至此,若你还是冥顽不灵,则即便高大官有心,恐也保不得你。嘉王当下已震怒……”
“嘉王?!”赵虞德震惊之余打断其言:“你说嘉王?他……是主使者??”
稍顿,彼者话间露杀意:“赵虞德,是生是死,只在一念间,你且好作思量!”
一时无声,赵虞德果似自忖。片晌,一声沉重的叹息震荡了暗色下的静阒。
“官家在——”出言缓淡,声如止水,“越阳山!”
“赵虞德!”暗处怒喝,“你果是自寻死路!”
铿锵声起,刀剑出鞘。脚步声向此而来,赵虞德阖上眼。
一声轻微的断裂声后,眼前倏一亮。动动已然自如的手脚,赵虞德满腹狐疑睁眼,竟见一端秀身影立在光亮处!
“赵都知,久违了。”音色和悦,女子款步近前……
一个时辰后。
朱雀门外清风馆,一处面上以女色招客,实则兼顾男风的妓馆,此刻正是迎来送往、门庭若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