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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参!

不知过去多久, 茫然睁眼。

满目天青, 竟是帷帐。

稍一思虑, 额角乍痛,好在胸口的闷痛感已消失,吐息顺畅。

侧过头去, 一阵眩晕感袭来,模糊见一人走近。

“你醒了?”郭偕的声音。

闭目再睁开,眼前景象渐清晰。

“我……”抬手按着额角, 邵景珩竟忐忑,哽在喉间那句话,一时不敢问出口。

“你那夜带伤奔袭,疲累加之寒气入渗, 伤了肺腑。”驻步在榻前, 郭偕耐心与他释疑:“幸中途遇到猷国镇南王霍阑愍的大军,你彼时伤重不支,为他所救。吾等稍后赶来, 得知你已被他安置在这蓉荫镇上的军司辽伤,遂来会和。”

听他话音平静,榻上人悬起的心稍放,那一言便脱口而出:“官家呢?他现下可好?”

稍沉吟,郭偕据实:“我当时是收到消息赶来,并未亲见霍阑愍,只闻彼时霍阑愍将你与官家一道送入营中救治,但不知何故,后到此的只你一人,并不见官家。”

“不见官家?!”猛抬头,胸口便一痛,邵景珩勉力支撑:“霍阑愍何以将我与官家分开两处疗伤?”咳嗽两声,“且说吾等的侍卫呢?却也不知官家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