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便是霍阑愍能施与他二人最大的情面了。无心也无余地计较,邵景珩只得听受之。当下开门见山,直问穆昀祈下落。
孰料那参军闻言竟一脸错愕:“相公是说那日您带来的小郎?”得到肯定答复,愈发诧异:“他……不是已去往蓉荫镇与汝等会和了么?”
“什么?”对视一眼,邵景珩和郭偕不约而同变色。
郭偕难为置信:“你说其人已离开此处?”
见之点头,邵景珩追问:“他是何时离开的,有孰人相伴?”
参军道:“他伤势不重,用了两日药已见好,一早要走,吾等便未阻拦,由他独自离去。”
“一早……”邵景珩捏拳:“然蓉荫镇距此不过十里地,他又是骑马前往,怎会历经大半日未抵?”
参军为难:“这……吾便不知了。”面色渐凝:“不至是半途遇何不测罢?”言落见那二人面色皆白,似突闻降灾一般,才意识到自已将话说重,忙急亡羊补牢:“这般,我即刻令人往沿途找寻,相公还请回军司待候消息。”
凝眉似失神,邵景珩一言不发。
郭偕强自镇定:“那便快去找!须知吾等本应遵守与猷主之约,今日赶到长春镇会和使团南归,孰知当下却出这等意外,耽误了行程,汝主追究下,孰人都难担待!”
“这……”参军一怔,竟脱口:“这般,若相公已无大碍,不妨先行启程赶往长春镇,吾等一旦寻到人,即刻与您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