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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偕一声令下,在前的弓|弩手散开,将来者放进后方的笼阵,继围而剿之。药人人数虽众,然毕竟乌合,本仗着金丹的药力横行,然轻易便遭破功,自皆惊措,一时方寸大乱,入阵便胡乱挥砍,自难与振兴军的精兵相抗衡。不过区区片刻钟,来袭者已损折半数。只敌我人数悬殊也是实,药人前赴后继,渐也压得侍卫们应接不及,步步后退。

远处的道上又驰来数十人马,中间之人颇眼熟。

“是嘉王!”郭偕沉声。

“亲来督战?”邵景珩轻蔑,“果是破釜沉舟!”

言落,来者已停驻十数丈外。穆寅澈一挥手,随在其侧的二人策马而出,小心随在众药人后,躲过箭雨,近前拼杀,身手远胜那干乌合之众!少倾杀出一条血路,剑指穆昀祈而来!

邵景珩策马上前,与郭偕一道拼力与来者周旋。药人功力自要胜出他等十倍不止,遂正面抗衡,二人毫无成算,好在有冰剑在手,尚可一博。

郭偕一剑挥去,作势直取对手喉间,见之避闪,收势一策马,错身之际,剑由侧刺穿彼者脖颈。

见同伴遭不测,另一人一夹马腹,向前猛冲,欲以蛮力强取!

对正面来的刀锋避让不及,邵景珩腾身,脚尖一蹬马鞍,借力前扑,执剑刺穿来者左胸。

了结了强敌,邵、郭二人暂后退,纵观战局:药人依旧还在前压,己方精兵只剩二十余。

猝然间,熟悉的蓝光划过,混战在前的数名药人应声而倒。

邵景珩转眸,却被反射来的亮芒刺得双目一疼——是那身熟悉的朱漆山文甲,在日光下生辉熠熠。

“景珩,令将士以箭阵替我断后!”剑出在手,马上人昂首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