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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女子目露凶光:“你——赔我钱!”

一脸茫然,吕崇宁挠头:“什么钱?我又未欠你——”

“那小贼偷去的钱!”顾娥理直气壮:“方才若不是你多管闲事,捉住蟊贼还将他交与官差,我怎会无隙拿回失财?此难道不是你之过?”

回悟过来,吕崇宁无奈:一别经年,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顾小娘子刁蛮粗横的本性却是一成未改!揉揉额角:“你当知,捉贼在于拿赃罢?方才那蟊贼狡辩,道身上的钱物是他自己的,你又说不清被盗钱财究竟几何,如此岂能立断真伪?若是将钱还你,便失了证据,堂上又要如何审度论罪?”

“我管他如何论罪!”哼一声,女子不耐烦:“我只管拿回我的钱,此有错?”

胡搅蛮缠!吕崇宁暗自叹苦,然也知与她难为说理,遂一拂袖:“若娘子坚持己见,便去与邵知府论理,在下无足置喙。”言罢转身欲走,却被后者一把攥住衣袖。

“我不问什么公理国法,”女子看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我只知拿不回失物乃你之过,你须赔我,否则我便唤来路人围观一论,看终究错在何人!”

“你……”一眼扫过周遭,吕崇宁倏然面热:“你松手,大庭广众,男女授受,成何体统?”

“我就不松,除非你还钱!”女子咄咄逼人。

“他欠你多少钱?”人声忽来。

目光循声,女子轻蔑一嗤:“哟,今日什么日子,出门尽遇故人!怎的,你打算替他还?”伸手:“两百文,拿来。”

“空口无凭,且……”吕崇宁情急争辩,却见弧光划过,一块碎银已落进那只素白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