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萨琳娜的声音,西斯睁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等下再走。”
他向着萨琳娜笑了一下,情绪不曾有半分起伏。
他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高文,失忆受伤后的惶恐令人无措,年轻气盛的青年选择了最怯懦的逃避,一逃就是四年。
因为不敢面对。
“好。”
萨琳娜低下头,她看了眼克维尔,对着少将道别后,原路返回。
很快,墓前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秋风起,宛如悲歌,吹得西斯心底发凉,他的泪没有干,双眼隐隐有涩痛,他轻轻单膝跪在墓前,伸出的手指颤抖着抚上那朵没刻好的玫瑰。
洁白的菊花如皎月的光辉,映照西斯心底的每一寸黑暗,他的手指随着刻痕凹陷,石碑冰凉的温度刺激着他的神经,时刻提醒着他此人已故去的事实。
“是我没保护好他。”
西斯喃喃出声,他苦笑了一下,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