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得你能回来，”哈利胖脸上的眼睛亮闪闪的, “韦恩先生送你来的吗？”

迪克沉默了一下：“不是, 我自己来的。”

“……”屋子里面的空气突然变得冷凝了起来。

“是那个有钱人不要你了吗？”杰森有些懵懂。

“不是，”迪克还是会很自然地帮布鲁斯解释, “只是因为小杰森, 我马上18岁了，我已经不再是他的被监护人了。”

“这样……那！”杰森反而很快快乐了起来，“你要回到马戏团吗？！”

这对杰森来说是一个新思路, 他甚至愿意把自己那一张并不算宽大的床分给自己的偶像一半来一起睡。

倒是哈利脸色很冷, 他像是想到什么，走过来拥抱了这个年轻的知更鸟。

“不管怎么样，这里终究是你家。”哈利说得斩钉截铁, 他已经做好了让迪克重新回来的准备。

“哈利叔叔, ”迪克摇头，“布鲁斯对我很好, 我只是觉得我成年了，我应该自己独立了。”

“你应该继续去读书, ”哈利转身弯腰艰难的顶着一个圆滚滚的肚皮, 打开了保险箱, “约翰尼和玛丽去世之后他们的保险金和马戏团其他人捐的钱我给弄成了基金，本来是想给你的，但是韦恩说……, 总之 ，现在是应该交给你的时候了。”

“这是基金会……格雷森的……”迪克看着这张纸，有些感动。

“反正你不是要18了吗？韦恩不养你，咱们有钱。 ”18岁就有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了，就可以自己管理自己的基金会。

“谢谢你们，哈利叔叔，布鲁斯对我很好，而且我会去读大学的，我只是想来马戏团放松一下心情——这可以是我的毕业旅行。”

“真的吗？”

“嗯，我在纽约的帝国理工大学申请了法律系呢，说不定到时候我会成个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