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妩用帕子胡乱擦了擦眼泪,便指挥人将甄让抬回去了。
傅子垣对惊蛰的仇视视而不见,反倒笑眯眯道:“刺杀朝廷命官可是大事,府里管事的是哪位?赶紧找个人去报官吧!”
“是奴婢。”林姑姑从后面站出来,冲傅子垣福了福身子,又冲惊蛰道,“你在府上照顾驸马,事关重大,我得进宫向贵妃娘娘禀明此事。”
“刚好我要入宫,不如我捎姑姑一程,也快些?”傅子垣随口道。
林姑姑顿了下,眼脸低垂,“那便有劳将军了。”
林姑姑和傅子垣相继上了马车。
车轮滚过青石板,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街上吆喝叫卖的,一声高过一声。
坐在长凳上的林姑姑,往前移了移,膝盖一弯,便跪了下去,声色发颤:“奴婢见过小公子。”
“十九年了,难为兰姨还记得子垣。”
傅子垣笑了笑,脸上难得没了算计,亲自扶起林兰,同她闲话家常。
“这些年,兰姨在宫中可还好?”
马车行至宫门口,傅子垣要去见陈帝,林姑姑要去见闵贵妃,便分开了。
“多谢傅将军捎奴婢一程了。”
“姑姑客气了。”
两人疏离客气,仿佛刚才马车上的故人重逢只是假象。
傅子垣此行进宫,是同陈帝禀明军中伤残将士的安置事宜。
“臣已将伤残将士的名单、战功等,全都列了出来,请陛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