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父子俩又干巴巴说了会儿话,陈帝才挥手让甄让退下。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甄让走后,陈帝重新倚回圈椅上,神色阴沉,再无刚才的慈祥。
大监福禄弓着腰上前:“这事,奴才不知。”
“朕看你直接改明叫不知得了!”陈帝捡起一个果子砸向福禄。
福禄稳稳接过果子,笑嘻嘻道:“那奴才就多谢陛下赐名了。”
“甄让指认的是小四,傅子垣指认的是小六,可这查来查去的,最后竟然查倒了贵妃,这误打误撞的也忒巧了些!”陈帝眯着眼,脸上的猜忌一瞬间全露了出来,单手敲了敲椅背,扭头道,“让人传影主来见朕。”
“是。”福禄躬身要走,又想起来一件事,“皇上,闵相还在外面跪着呢!”
陈帝偏头看了一眼窗外,雨势愈发小了。
“雨小了跪着就没意思了,罢了,宣他进来吧!”
——
甄让刚下台阶,便有一个内侍步履匆匆过来道:“甄大人,贵妃娘娘有请!”
算算时辰,闵贵妃现在应该刚受完那三十杖吧!
今日贾甄甄不方便入宫,那他就替她去看看好了。
甄让抬脚朝汀兰宫的方向走去。
挨了那三十杖,闵贵妃几乎已经去了半条命,趴在床上,看着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贾姝还在床前六神无主的哭,“母妃您怎么样啊!疼不疼?”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闵贵妃当即气不打一出来,怒声道,“明日本宫就要去边境军营了,就你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在宫里能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