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命难违。”
金宴盏瞬间像被烫到了,迅速缩回手,跌坐在地上,“好一个君命难违,那你对他动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哥,你有没有想过我?”
她做梦都没想到,竟然是金宴竹对闵思琢动的手!
她今天见过闵思琢,那场‘病’几乎去了闵思琢大半条命,而凶手竟然是她哥?!
金宴竹嚅动着唇角,似是要说话,目光无意滑过甄让脸上时,神色瞬间冷了。
“别用这种表情看我,”金宴竹冷笑一声,“甄大人,你是陈国最年轻的状元,深得圣上青睐,哪怕尚公主,都能破例在朝为官,那我为什么不行?我哪里比你差了,凭什么因为别人酒后失言,我就要被牵连,落得个一辈子不得入仕的结果?!”
“所以你就去当了影卫?”甄让皱眉。
“是。”
“可你当了影卫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甄让神色怜悯看着金宴竹。
金宴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甄让继续道:“影卫一辈子都是影子,哪怕你坐到了影主的位置,在天下人眼中,你,金宴竹,依旧是个白身,若是闵相知道是你对闵思琢动得手,你觉得皇上会保你吗?”
“我……”
“出事了,出事了。”金宴竹刚要开口,便被狂奔进来的傅子垣打断了,“闵相回来了。”
甄让猛的一顿,皱眉看向傅子垣。
陈帝罚闵相去皖南,回来之前,他定然要先上折子的,怎么可能会贸然回来?
“哎,这是怎么了?气氛这么凝重啊!哎哎哎,阿盏,你怎么坐在地上?”
傅子垣见金宴盏坐在地上,一时顾不上正事,急忙就去扶她,“来来来,快起来,地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