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输了受罚,赢了也没什么好处?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在脑中转了几转,能屈能伸的沈止顺着杆子往下爬:“这是您说的。”
姜珩垂着的眸中含了淡淡笑意,顷刻间又恢复了平静,点点头。
沈止便毫不客气地落了子。
然而真的和姜珩下起棋来,沈止才发现面前的公主殿下并非那个“从前”故事中的皇族贵胄,连忙收起了心思,认认真真地下棋。
有了棋盘消磨时间,下午的时光很快便过去,天色微微擦黑,风从池塘吹来,阵阵荷香也钻入厢房,清新醒神。
外头的名媛贵公子已经将百花园转悠了一遍,低声谈论着新进的花种。卫婉清有些魂不守舍,频频往厢房看去,可惜雕花窗设计巧妙,从里面往外看容易,从外往里却看不清什么。
同行的人忍不住揶揄道:“婉清,还在想你家静鹤哥哥?”
卫婉清的脸色有些黯然,片刻才轻笑道:“很久没有见到静鹤哥哥了。”
“想见就去把人叫出来呗。”那个名媛是个脾气直爽的,拍拍她的肩膀,“百花园外有锦衣卫看守着,还能有刺客混进来?殿下也不会不许沈公子出来吧。说到底,兵部尚书家大公子去给一个……当侍卫,怎么说都是屈才。”
卫婉清知道她想说什么。
含宁公主说到底,不过是罪后之女。杜皇后的家族没落已久,现下只有一个舅舅在边关,虽然身居要职,却与京城相距甚远,出什么事都鞭长莫及。
如今抚养太子的那位贵妃却未被册封为皇后,要说真正的嫡系,只有姜珩一个。
到底是嫡系血脉,京中有点心思的都偷偷打量着姜珩,大多都是不怀好意。偏生陛下态度暧昧,说爱护,却从不彻查,说不爱护,关键时刻又会出面挡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