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自己抢救过很多患者,宋天宇是他们见过的最幸运的一个。除了失血过多需要静养,几乎没有伤到任何器官。”
楚西宁深深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
乔御也沉默地点了点头:“是的,太好了。”
第二天下午,宋译文刚下飞机,就急匆匆地往慕尼黑医院赶去。
在路上,他一直催促着司机,希望对方能开快一点。
如果不是怕自己情绪不稳,他是不介意因为飙车被贴上罚单的。
宋译文唯一的儿子遇刺了。
乔御用宋天宇的手机打电话回来时,国内还是凌晨五点左右,宋译文正想说哪个傻逼打的电话,一看是自己儿子。
再一接听,就听到了这个噩耗。
宋译文年近50,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像他这样事业成功的中年男人更是,然而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却瞬间嚎啕大哭,吓得隔壁卧室的声控灯都亮了起来。
宋译文第一任妻子去世很早,他们没有婚姻破裂,也没有第三者插足。当初最开始做生意,老丈人死活都不同意,亡妻把祖传的翡翠首饰当了,给他当本金。
宋译文早上五点就爬起来进货,妻子也早早起来给他做饭,然后送他到马路口子上。
他都记得。
哪怕后来他挣了钱,把首饰赎了回来,有无数年轻貌美又漂亮的小姑娘想爬他的床,他心心念念的也只有一碗煮好的速冻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