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安维萨先生在第一次接受警察问讯的时候,精神状况十分正常。除了表示自己冲动杀人外,还多次提到过‘黄皮猪’这个词,我听说安维萨先生在哈佛任职期间,从来不要非洲美裔作自己手底下的研究生,他的种族歧视应该不是单独针对黄种人。”
在西方世界,“政治正确”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点。
以至于不少大众的东西,甚至需要给小众让路。
乔御的发言,无疑是在指责安维萨“政治不正确”,而且他说的是事实,无可指摘。
“最后,我和受害人从高中就认识,志同道合,我和他一起长大,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定义我和他的关系,那我希望是‘soulate’。”
说完,乔御放下话筒,头也不回朝医院走去。
他很想见宋天宇,再晚一秒都要炸。
乔御推开门的时候,宋译文还没到,病房里只有医生和护工。
这些天,宋译文也累的不轻,他平时就是个工作狂,如今儿子遇刺,在国外也没能轻松太少。
“乔先生,”医生道,“病人恢复的不错,再静养一段时间,没问题的话,很快就能出院了。”
但乔御没有说话,他甚至没注意听医生到底说了些什么,而是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宋天宇挠了挠头,道:“乔啊,你这什么眼神,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这不是没事吗?”
看起来就像是要哭了一样。
医生护士对视一眼,识相地退了出去。
宋天宇的病服下裹着绷带,麻药过去,一动就有些微微的疼。
但是他却依然努力挪到乔御身边,开开心心地抱住了乔御的腰,用头蹭了蹭他。
“乔乔~”
乔御深吸一口气。
“虽然事后再来质问显得没什么必要,”乔御反手抱住了他,顺带薅了一把头发,“但是那时候你可以躲开,为什么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