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里,冷泉港的外港召开过11次国际会议,4次风投,两次ipo并购交易,3次中小学生暑期夏令营……
而乔御一次也没出去过。
他的行走路线固定在了冷泉港图书馆、沃森生命科学院研讨室、各大实验室、宿舍、食堂,五个点上。
为了防止实验泄密,在内港的科研员们只能登上内网:可以打一些固定的电话号码、查阅文献、联系同事、订购需要的仪器和耗材,或者观看下载好的影片。
霍尔曼曾经在年会上吐槽:“我建议把这里改名为冷泉港监狱。我们都因为学术搞的太成功,被布鲁斯抓起来了。”
而这样宛如苦行僧一样的生活,乔御一过就是三年。
因为太久没剪过头发,乔御的头发已经长过了肩膀。
和他一起来学习的学者里,有一位岛国人,笑着说乔御现在这模样很像“埃尔梅罗二世”。
不过现在,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已经离开。
乔御是冷泉港历史上,唯一一个没有签合同,却在学习期结束后,依然留在这里的学员。
这是教授们对精心栽培的幼苗的优待。
…………
乔御在实验记录表上,写完最后一划。
然后,就像是第一天到实验室一样。
他郑重地关上了实验报告,并贴好了带着自己名字的封条,放进了保险柜内。
马丁教授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实验做完了?”
“嗯。”乔御取下手套,表情骤然轻松不少,“谢谢您,教授。我想,明天我就可以去剪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