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问道:“端兰洲……是什么时候死的?”
“五月初一那天,在长秋宫,陛下赐了一壶酒。”云献敛了眸子,心绪随着他的话语,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沈难沉默片刻,“长秋宫是他母后的寝宫,十岁之后,他就再没去过。”
云献没说话,他有些后悔自己提起了这个话题,他本来是想以此拿捏沈难。但眼下,他心里不舒坦极了。
沈难不知道在想什么,云献只觉得他的身形忽然没有那么挺拔了,那张漂亮好看的脸竟也变得有些苍老。
屋外阳光明媚,沈难却仿佛陷在回忆的深渊里,周身冰冷不已。
这种气氛使云献有些想念姜善,他道:“若沈先生没有旁的事,云献就先告辞了。”
沈难回过神,无心再针对云献,只是道:“日后你有难处,可以来找我帮忙。”
云献看了沈难一眼,本着我不好过都别好过的心思,云献道:“家父若泉下有知,必会感念沈先生的一番情义。”
作者有话说:沈难:才没有情意云献:是情义不是情意,你心虚了。
沈难:(▼皿▼)
第20章 娇贵
一听闻云献回了府,姜善很快把手头的事都处理好,去了清竹轩。
阳光照在满院竹子里,姜善穿过石子路,只见三秋坐在廊下,手里捧着一盆兰花。
姜善问道:“公子呢?”
三秋指了指屋里,道:“公子瞧着不大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