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念叨了,尹娇娇心道,小孩子就是单纯,三两句话就开怀了,书二郎媳妇那老子娘比只书二郎媳妇有过而无不及,真真是亲生的母女,一脉相承,一个比一个地泼赖。
自个儿闺女犯下重罪,还怨上别人了?
只许他们作恶,不许别人伸张正义?什么玩意儿!早晚现世报!
尹娇娇在一旁锯竹筒,冰糖雪球不和冰糖葫芦一样串着,
她要论个卖的,想卖上个好价钱,走有钱人的路子,自然得有合适的器皿装着才像那么回事。
家里就那么点子东西,她只好把主意打到棚子下堆着的竹子上了。
竹子是开春时书亦茗的父亲从山里砍回来,本想着做张竹床,夏日睡着凉快,但没等他腾出功夫做竹床就病倒了,这些东西便一直在棚下堆着。
若是红釉或蓝釉来盛,定是又好看又上档次,可惜,她没钱,买不起那些子烧钱玩意。
反正竹子也有高雅的名儿,用它来盛也上得了台面,还能附庸个风雅,说不定更能得青眼。
留着两端的竹节,再锯成两半,把内里打磨光滑清洗干净,盖子就用锯掉的竹子最外层的皮编织成,不花什么钱,就是废功夫。
到要睡觉时也就做了两个出来,余下的只能明儿起来了再继续做。
左右明儿也只是先试个水,并不需要太多,做个五六个就足够了。
这厢里熄了灯,一家人安安稳稳睡觉,那边书二郎家却是闹翻了天。
书二郎媳妇那老子娘今儿没回,哭天喊地又打又骂地守着闺女,书二郎只耷拉着脑袋在一旁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