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赵老大早已经飞快地跑了回去,把篦子上的那团野草拿过来,举到老村长眼前问:「这可是你说的随手香?」
老村长只瞅了一眼,就懊恼地道:「是呀,这就是随手香了,哎呀……」
羊皮袄也一旁转着圈地嘟囔:「坏了,坏了,他们吃了随手香了,都给蒸成黄色的了,不知道都吃进去多少了。」
牛智信听了半天,也不见他们把话说明白,着急地问:「等等,你们是说随手香吃不得吗?」
「吃不得,吃不得呀。」老村长急着问:「赵家那四个人可是有些疯魔的样子?可是说些疯疯颠颠的话?」
四盛点头,「正是,他们嘴里胡言乱语的,感觉像是看到了什么幻象似的。」
老村长道:「唉,这就是了,这明显是随手香中毒的症状。」
「随手香中毒?」牛智信紧着追问:「可是有什么办法治吗?」
老村长顾不得回答牛智信的话,转头拍打着明亮道:「你还杵在这儿干啥,快回去取你爷备的解毒药来。」
明亮刚才一直想开口说话,都被人抢了去,此刻已经急得在挠头了,巴不得老村长一声吩咐呢。
明亮答应一声,便像风一样卷走了。
老村长望了望明亮远去的背影,才给牛智信和四盛解释道:「以前,我们村子里也曾经有人中过随手香的毒。」
这些村
人刚搬来盐碱地深处时,不习惯没有菜的日子,便想找些野菜来替代,可这里的土质与老家截然不同,根本找不到他们熟悉的那些野菜种类。
有两家人见这里随手香比较多,想着它既然能驱邪,必定也是可以吃的,就突发奇想煮了些给家里人当菜吃,当天就撂倒了七八个人。
那些人一个个都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口中胡言乱语,说些有的没的,吓得大家以为他们中了邪,磕头求告折腾了好半天也不见好转。
后来老大夫来了,看了他们煮的野菜,才知道是随手香中毒了。
老村长道:「老大夫说,这随手香本是一种药,叫石……」
「石菖蒲。」羊皮袄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