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汉子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你跟老子讲理?你个济府棒能懂个屁理?你要是个讲理的,会堵在别人家的门口?你要是个讲理的,能不给人让路,还在别人家门前叫嚣?”
赵老四额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了,“你别歪曲事实,谁不给你们让路了,你的车一出来,我们就给你让了,是你们一上来就不干不净地骂人,怎么,大路你家的?你走得我们就停不得了?”
“嘿,你还嘴硬?”那汉子说着扬起鞭子就往赵老四头上抽去。
四盛心里揪起来,这一鞭子要是打下去,赵老四可是要吃大亏了,破相或是伤了眼睛都有可能,他赶紧侧头去看鲁有庆,鲁有庆却不着急,依旧跟着陈里正的步子慢悠悠地往前走。
四盛见指望不上他,忙回头就要喝止,就见张屠户猛地从赵老四身后跃了起来,伸长手臂一勾,就拽住了鞭梢,反手再一卷,鞭子就离开了那青年汉子的手。
赵老四、赵老五几个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拥而上围住那青年汉子动起手来。
那汉子旁边的人也不示弱,纷纷上前助阵,几个人立刻混战在了一起。
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吓得往后退避,人群惊呼着一阵骚动。
“都给我住手。”陈里正铁青着脸大喝。
陈家滩的村民闻言立马就停了手。
赵老四几个看见了陈里正身后的四盛,也停了下来,还主动后退了几步,与陈家滩的人拉开了距离。
双方虽然分开了,但还在用眼神在空中较量,剑拔弩张的气氛一点也没有减少。
陈里正看了看两边的汉子,沉着脸问:“陈壮实,这是怎么回事?”
那青年汉子道:“里正叔,你看看,他们这些济府棒把咱这街道都给堵成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个叫花子村呢。他们还在街上大喊大叫的,把东邻家的娃吓得哇哇哭,西邻家的狗都给吓得回奶了。”
看热闹的好些人被这话逗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中年妇人忍不住打趣道:“陈壮实,你咋还替狗奶打抱不平呢,我看你是惦记上哪家奶孩子的嫂子了吧?”
陈壮实厌恶地道:“去去去,我惦记谁也不会惦记你就是了,关你屁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