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大葫芦的好酒,他可是喝了个爽,随意地半躺在地上,一脸的餍足相。
“嘴里没个实话,竟骗我!”他歇了一会儿,又责备起沐余生来。
沐余生弯着身子将布袋拾起,系紧了,再跟叶尽欢挂上。侧过身,不理会那疯子。
“哎!你这小辈好不知礼,怎地如此!”那人不依不饶地挤到沐余生那儿去,似乎非要他给个说法才肯罢休。
他故意凑近了,一个劲儿地挨上去,那一身的汗味儿、臭味儿直往沐余生鼻里钻。
“前辈。”沐余生受不住他这蛮不讲理的劲儿,伸手来抵住他。“不早了,该歇了。”
那疯子暂且放过他,又一屁股坐回去,似笑非笑地瞅着他,别有深意道:“还想着睡?别睡了起不来!”
“还望前辈明示。”沐余生恭敬回道。
不料那原本一本正经的疯子又疯言疯语起来:“明示甚?我说了甚不成?我不过是来讨酒喝的,你倒好,藏着不给,真是不讲礼,欺我人老!”
这人看起来不过比沐余生年长些,却是一口一个老字,颇有些卖老的意味。话到了嘴边又不明说,明摆着是在戏弄人。沐余生不再回他,由他说去。
“你倒是说两句啊!”那人叨叨了半天,见沐余生不作声,倍觉无聊,又去搭话。“你姓甚名谁?哪儿的?”
沐余生其实也在听他说,只不过一直默然无话。
“沐余生,华越无名宗弟子。”
那人又问:“师出何人?”
“吴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