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别担心,相爷一会就回来了,奴婢派人这就去看看。”海棠边说着,边为白十九擦掉额上的汗水,“秋荷,你出去看看,相爷怎么还没回来。”
秋荷应声出去。
“元郎"白十九的上身猛的弹起又落下,喉咙里发出一道极力压抑忍耐的闷哼,他不顾那股无法言喻的痛,极尽全力的推动身体里那个急着脱离的崽,想帮他离开自己的身体。
一旁正在观察情况的阿婆察觉到他的意图,骇然大叫,“别用力,不能这么用蛮劲,快停下,快停下来。”
海棠在一旁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只能不断握着白十九疼出冷汗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人家都说,生孩子就是往鬼门关走一遭,何况,夫人还是男子,那受到的痛楚该有多大……
阿婆焦急地对白十九道,“生孩子不是这样的,小九儿不能用蛮劲,你听我的,我不让你用劲,你千万千万不能使劲。”
外面雪越下越大 ,屋里的人甚至能听见雪落下的声音。
白十九脸色青白的躺在窗上,双目痛苦的紧闭着,上牙紧咬着下唇,他的脸上被汗水覆盖,晶莹的汗珠沿着他的眉尾滑进鬓角。头顶上的两只狼耳也疼得没有力气再俏生生地支棱起来,恹恹地耷拉着。
即使疼得白十九快崩溃,但除了偶尔低低地唤几声“元郎”,白十九甚至连半点呻吟都没有从唇齿间流泄出来。
白十九怕抓伤海棠,索性就挣开了海棠的人,自己不断地抚摸着肚腹,安抚着崽。
秋荷头发上落着雪,眼睛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