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清楚,他不排斥白祁陪伴的感觉,他甚至有些享受,可当他每次想去贪恋时,总会觉得神魂都要撕裂了一般,这就使得他既想见白祁,心情就更加烦躁,再加上今日他本来想教训一下那不知好歹的狼妖时白祁居然拦住了他,他一生气,就把白祁打成了这样。
可眼下,看着瑟瑟发抖的白祁,他心里也不是滋味,甚至有什么情绪鼓鼓囊囊地就要从心脏里溢出来。南行正不知所措之时就听见了巨大的响动,他睁开了眼睛纵身飞到了殿内,一落地就听见临溪说:“南行,放了我的小徒弟。”
南行冷冷地看向拢着双袖,一派冷静的临溪,懒懒地抬起眼皮:“他伤了我殿内的仙童。”
“为何而伤?”临溪勾唇笑了,“南行,本君给你三分薄面,趁早放了他,不然的话撕破脸皮大家都不好看。”
南行有些讶异地望了临溪一眼,然后面色更加寒冷,说出来的话也是半分不留情面:“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留情面。”说完直接挥掌上身。
临溪空有一身仙力不会法术,这么些年在天界到处混吃戏耍,大家也没有说要撕破脸皮达到动用仙法同临溪干上一仗。可就那一身蛮力,天界没几个在临溪手下混得过两招的,除了南行。
完全是蛮力的碰撞,直打得南行的大殿踏了下来都没有停手。最后的结果是,连天帝和众仙君都惊动了过来。临溪最后不咸不淡地看着一张精致的容颜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南行被一群仙君抱住,白十九身上南行的法术已经被天帝解开,大摇大摆地一把拽起白十九就离开,连一个谢字也没有,徒留一群仙君面面相觑。
天帝东珩背着双手,勾起嘴角,饶有兴趣地看着临溪同白十九交握的手。
最后冷冷瞥向一旁还在挣扎的南行。
南行被他这样一看,立刻就冷静下来,别过脸去,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似乎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容易暴怒。
当南行的目光触及满殿的废墟时,他一瞬间僵住了身体,瞳孔猛地一缩,连呼吸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