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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从昏睡中醒过来时,就看见南行坐在床边,神情冷淡地把玩着手中的一枚棋子。

白祁一醒来,南行便落下棋子看向他。终于醒了,心里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那日把白祁从废墟里挖出来时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可是,一旦放下心来,前几日一直未解决的事便涌上心头,白祁给他吃的那红果子,让自己疼了一天的果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这一想,南行的眉就不自觉地蹙紧,正想再次开口诘问白祁时,躺在床上的白祁突然对他笑了,然后突然握住了南行的手,虚弱地说:“师尊,您是在担心我吗?”

南行猛地站了起来甩开对方的手,甩的力气过大连带着棋盘都打翻在地,棋子四散落地,南行一向清冷的嗓音透着那么一点恼怒和不知所措:“放肆,本君都说了多少次不允许再对我动手动脚的。”

白祁有些遗憾刚刚那冷玉般的滑腻触感只偷得一瞬,被南行这样诘问,刚想开口说师尊恕罪,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这一咳,就许久都停不下来。

南行一直冷着眼站在那里看着,广袖里的手不自在地蜷缩在一起,眼神有轻微的收缩。

看着白祁难受,他也难过。可是,他不该也不会难过的啊…

白祁捂着胸口咳了许久,然后哇了一声呕出了大口鲜血,南行再也站不住了,上前坐在床边就把白祁搂在怀里,掌心贴上了对方的后背。

白祁在南行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唇角,笑得像偷了腥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