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钧换了拖鞋,一边往里走一边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遍陆永乐家里的构造,嘴里回道:“你的资料上写,‘进食’不及时可能导致情绪失控,并进一步产生伤害和自我伤害的行为。今天应该是第十四天了。”
“所以你觉得那是前兆?”陆永乐给客人倒饮料,“你喝茶吗?还是喝咖啡,或者别的什么?”
“不用。”
“要的要的,你坐呀,别站着。”陆永乐于是给人倒了一杯温水,端到客厅,“才十四天,我没事的。是明天我要去试镜啦,所以正在临时抱佛脚呢。”
“……演戏?”
“对呀。”陆永乐把水杯递到男人手上,“要是我成功了,等你有空、也有闲心的话,就看看我的表现吧?哈哈。”
水都到手边了,闫钧只好接下喝了一口,顺道“嗯”了一声。
“不过你要是没时间或者不想看,那就当没听过好啦。”陆永乐在男人身边坐下,看了一眼立在两人之间、男人顺手靠在沙发边上的长刀,问道,“你的刀要么放在茶几上吧?这样放着不会滑下去吗?我帮你放一下?”
“……嗯。”
闫钧一开始不把刀放桌上,是因为有些人忌讳这些,尤其这把刀还是见过血的。不过陆永乐倒是不怎么在意,抓起闫钧的刀,双手捧到了茶几上轻轻放下,摆得堂堂正正的。不仅如此,青年还趁机趴在茶几上凑近研究了一下刀鞘的花纹。
闫钧把杯子也放在茶几上,看陆永乐端详得专心,仿佛自己的刀上有什么很新奇的地方似的,并没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