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

“你的‘父亲’……并不承认你。”陆永乐缓缓道,“他和我说,你只是个……‘杂种’。”

男人脸色一变。

“哇哦,看来你确实研读了不少文件。”陆永乐冷笑一声,“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不过是没有家族庇护而已。”男人脸色不好,但还强自镇定,“如今的世界,家族、姓氏早已不复存在,我也不在意所谓的‘父亲’是否承认我。不过你明明是不同姓氏的后裔,他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和你说话,看来血族真的要完了,荣光不复存在。”

“血族完不完,和你估计没什么关系了。”陆永乐轻笑,“你是不是漏考虑了一句话,他说你是‘杂碎’,就代表他不仅不承认你是他的后裔,还不承认你是血族……你会被除名。”

男人嗤笑一声:“除名又如何?世界上才有多少血族,除名对我能有什么影响?”

“看来你是对‘除名’有所误解,或许子爵能亲自给你‘上一课’。”陆永乐道,“只是不知道……这‘一课’的代价你是否能承受。”

男人忽然意识到,陆永乐说的“除名”,实际上指的是“除掉性命”。

他冷笑一声:“这就不劳烦你担心了,反正你今天就要被我‘除名’……说起来,你现在应该是在拖延时间,对吧?你难道还在指望有人来救你?”他扫视一圈周遭,“还是就凭这些警察来帮你?”

陆永乐被看穿了。

但他并不慌张,攥着警棍道:“你这么觉得?那你一直在和我聊天,是并不担心我会有救兵吗?”

青年估计自己逃跑加上东拉西扯,应该过了十来分钟左右。但人在紧张的时候对时间的预估经常有很大误差,陆永乐无法确定,闫钧到底什么时候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