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响起低低抽气的声音,那一群婢女模样的女子都面现讶异。贵妇人却面露薄怒:“你说我儿无病,是有邪祟作怪?简直”
“一派胡言是吗?”陈姜打断她,掏掏耳朵无一丝尊敬姿态,漫不经意地道:“听都听腻了,我说我能救,夫人信,我就去救,不信,我就告辞。还有很多事做,我并无太多时间在贵府耽搁。”
“放肆!”那个叫兰书的婢女呵斥她,“你是什么身份,知不知道你在同谁说话?”
可能因为赵媞在旁边一直贬损贵妇,陈姜不可避免地受了些影响,张口就道:“不就是抚台大人的夫人吗?怎么,还想要我跪着回话?本天师见了比你身份高百倍的人都不用跪,你又知不知道你在同谁说话?”
兰书一凛,抚台夫人倏地站起身:“你,竟敢对我无礼!”
赵媞大喝一声:“骂得好!郑家女一身铜臭还惯会装模作样的!以前在京中,世家妇都不愿搭理她们。”
陈姜叹息,谁在赵媞眼里都是贱民,哪能听她忽悠!怎么说都是从二品大员的夫人,也不能太嚣张了。
她缓和语气,嘴角提了提:“彭夫人,咱们到底是在这儿掰扯有礼无礼身份高低呢?还是去救令郎?”
彭夫人生生咽下一口气:“你能救?”
“我能。”
彭夫人被陈姜的爽快弄得不知是该生气还是高兴,憋了半晌又道:“若救不了你当如何?”
陈姜嗤笑:“我说能救就能救,没有如何!我虽未见到令郎,但通过邪气判断,此秽物缠着令郎已有数月之久,若不尽早驱除,总有一日令郎会被它缠磨至死。夫人若同意,我马上出手,令郎说不定今天晚上就可以起床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