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姜道:“卦相所现,我如实画出罢了,至于什么意思,我不懂,也不管。钱画两清,我这就告辞,殿下以后若再派人去找我时,请客气一点,不要再吓着我娘,否则我可真动手了。”
她转身要走,太子疾呼:“陈少监慢着,此卦可有解法?”
陈姜失笑:“这可是我耗费心力为殿下堪天机堪出来的明卦,明卦不需解。”
直到她离开很久之后,太子仍拿着那张纸苦思难安,不住地自语:“是他,为何会是他?”
返程马车上,赵媞总算提起了点精神,问陈姜:“为何不画二,要画三?”
陈姜随意道:“二没有惊喜,三才出人意料。你管他二还是三呢,把水搅得越浑越好。”
赵媞想了想,对陈姜拜服:“有理,你又做了一件好事。”
陈姜嗔她一眼:“我做的哪件不是好事?但凡有点机会总不忘起事大业,事事处处都在为你着想,只盼你别再拉着个丧气脸,成天给我脸色看了。”
赵媞点点头:“嗯,有你和袁熙默契应对,杨贼必死无疑。好了,又赚二百五十万两,我们现在去青州给郭大人送钱吧。”
陈姜:连个化整为零,偷摸吃回扣的机会都不给吗?
给太子的那副所谓天机之画,属于赵媞与陈姜共同创作。画面既简单又复杂,一座山,一条路,一个人,向着山顶一条卧龙攀登而去。
山路中段,一只巨大的吊睛白额虎拦住去路,虎头上的“王”不是“王”,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