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确是是非之地…”
“那又如何?除了这浮花阁,难道这闵城,这天下又容得下我一介弱质女流?”
“你没有亲人?”
“没有。”不知为何,平日里空灵儿并不多言,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今日倒真是不吐不快。
“想离开吗?”秦梓墨问。
“不想!”空灵儿断然答到。
“为何?”
“公子,你莫不是真要与我对月空聊?出了这扇门,你我甚至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花销万金虚度这大好夜色何其浪费!”她不是不想回答,是无从寻找答案。
三年前她重病在身,幸得阁主关照,否则现在她早已不在人世。不想留下,可又能去哪?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何况阁主并未要求她当牛做马,无非是利用上天赐予她的优势赚些钱财,她岂有逃离的道理。
秦梓墨亦觉得此刻自己话太多,确实不太了解她,这些问题着实令人尴尬。“你想如何便如何,不说不唱不跳不敷衍,都行。”他说。
空灵儿有些迟疑,从未接待过如此行为诡异的客人,散尽寻常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财,却什么都不需要她做。
“公子这般竟叫我不知如何是好…”
“不勉强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今日就当是拼个桌子吃顿酒,你想如何都随你愿。”秦梓墨端起酒杯,要她再斟满。
“过了今夜,若公子再想提要求,那便又是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