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纸鸢不便外出。冯将军忽然身故,府中事多,她抽不开身。”白羽已经决定好要瞒着空灵儿。
“怎么好端端就死了?”虽然她确实想要冯目偿命,但却不该是这个时候。“纸鸢还好么?”
白羽不敢正眼看她,一边走进内屋换衣裳一边说:“人憔悴了些,身体倒还好。”
“那个死的夫人是谁?”空灵儿问。
“是…是冯将军前几年娶的填房。”
“什么?”空灵儿瞪大了眼睛,“不是说他夫人亡故了数十载,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夫人?他果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诓了纸鸢来西关受苦,当真会打算盘,这是要坐享齐人之福?”
“灵儿,冯将军已经不在了,这些个事就不提了。”
“得亏他不在了,如今看来纸鸢守活寡倒是比他活着要舒坦些。可怜我的纸鸢,还以为嫁了个多好的人,早知如此我就该把她锁起来!冯目这样的恶人哪里配得上纸鸢,真傻…纸鸢太傻了…竟被诓成这样!”空灵儿抹去眼泪问:“她可说何时得空见我?”
“她此时该是身不由己,冯家的担子都落在她的身上,未必见得着。”
“我们不能借口吊唁主动去见么?”空灵儿不知道事情有多复杂,死个人罢了,何况是该死的人,却把纸鸢困住了…
白羽耐着性子听她发牢骚,却又不敢讲真话,待她发泄了一通心情平复了一些,他才说话,“将军死因蹊跷迷离,朝中自会派人来查,在这之前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冯府的。纸鸢脱不开身见你也是正常。灵儿莫要多想,过两日我再去问问。”
空灵儿不情愿的等了两日,原本探亲的好心情全给这白事消磨了。白羽一大早又去了冯目府上,说是去探探,实际上算是去避难的。女子一说起八卦便没完没了,冯目的死于空灵儿来说就是一段八卦,她日日抱怨冯目是伪君子,就好像认识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