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个人全部围在那里,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呼吸重一下就会打扰到季枫。

却又不舍得就这么离开,有生之年,他们怕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天分赋予的精彩,他们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有人能将一支笔用的这边娴熟,笔下的一山一水仿佛真的如同千年前原画里的大家一挥而就时的酣畅淋漓,而不是他们临摹下的小心翼翼,即使大致看去没什么,可真的行家一看会看到生涩的顿感以及几个人不同的笔墨临摹成的画卷。

他们是临摹,可面前的年轻人却是重新赋予这幅画卷生命。

他们怔怔望着,瞧着面前的水墨画如同拓克般,一点点从一张白纸渐渐成型,除了跟原画的颜色经过岁月的沉淀造成的影响,几乎是一模一样。

如果当时他们临摹的只有六成像,可面前的人几乎是百分之百还原。

几人深吸一口气,甚至忘记了时间,随着最后一笔勾勒而成,所有人的脑子里紧绷着的那根弦松懈下来。

可这还不算,他们看对方拿起最后一根很细的笔,开始书写提诗。

随着诗句一模一样复原,他们已经麻木了,终于知道为什么周老之前频频将对方挂在嘴边,这要是他们的学生,别说挂在嘴边,恨不得天天上课都带着,让学生们好好瞧瞧,什么是天才,什么是大家!

这就是行走的大佬啊,这周老到底从哪里找来的?竟然、竟然书法一绝,水墨画也是叹为观止技艺惊人。

这也不算,光是对方能看半个小时就全部记下来,一蹴而就,就是他们几十年都无法达到的成就与天分。

周老也呆住了,他想到季枫厉害,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