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你那张喜欢胡言乱语的嘴给缝上。”原拓看了她一眼,声音变得不耐烦又冰冷,“现在,滚。”
他并没有什么对女人保持客气的绅士风范,说完之后将手机一扔,“啪”一声砸回到了易珊珊的怀里。
易珊珊手忙脚乱地将手机接住,忽然觉得有些粘腻,低头一看,竟发现自己摸过手机的那只手上沾了一把血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蹭的。
她惊恐不已,立刻想起那些有关与原拓也遗传了精神病的传言,再不敢造次,头也不回地跑了。
原拓闭上眼睛,捏了捏发紧的眉心,将心底那抹冰冷的情绪压下,而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神情平静地走进教室。
童隽之前就一直在想,要通过什么办法将那些流言解释清楚,易珊珊这么一闹,倒是提醒他用了那张能让人说出真心话的道具卡,效果要远比自己解释好得多。
这个年纪的孩子,正处于热血易冲动的时候,容易跟风,被流言带偏了言行,但也保持着纯粹善良。
他们想不到易珊珊为什么会突然把什么都说了出来,只当她是气昏了头脑,由此对童隽更加愧疚。
原拓回去的时候,抱着球上来道歉的学生已经被拎到了办公室,他的桌椅挪在一边,两名校工正修着玻璃。
童隽那个叫褚杰的舍友从学校的超市回来,手里拎着一大袋子可乐。
给刚才干活的同学分了分之后,他踟蹰了一下,才拎着袋子走到童隽面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童隽,喝点饮料吧。”
童隽冲他笑了一下,将可乐接过去,直接打开灌了一口:“谢谢,我正好渴了。”
褚杰如释重负地回了他一个笑容。
由于要给修窗户的师傅让位置,原拓的桌椅正好被挪到了童隽旁边,褚杰转头见他回来,便也把可乐拿给了原拓一罐,问道:“原拓,你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