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太龌龊了!

原拓一下子站起来,匆匆道:“我、我刷牙去。”

他慌慌张张地转身进了水房,童隽僵坐在床边,还没回过神来,原拓又匆匆折出来,手里拿着暖壶,又给他加了点热水,这才躲回到水房里面去了。

聂山平不知道这两个舍友在搞什么,只知道原拓在童隽面前蹲了半天,放下手机茫然问道:“怎么了?是盆漏了吗?”

童隽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又说:“没有,就是水洒了。”

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低头洗脚,却总觉得原拓那只带着薄茧的手还抓在自己的脚上似的,忍不住多洗了几遍。

原拓进了水房,关上门,把自己封在这一片小小的空间里,听着心脏砰砰跳。

他面红耳赤,不禁又想起了之前某天晚上做过的那个梦,自己得偿所愿,一次次将这个人占有,缠绵又疯狂。

别人觉得他心如冷铁,不近人情,但童隽总是能轻易叫他失控,这实在是太要命了。

原拓将脑袋在水管底下冲了又冲,冰凉的水流浇在他滚烫的皮肤上,把他浇了一个激灵。

原拓突然不确定自己争取来跟童隽一个宿舍的机会到底对不对了,这简直就是一种酷刑,还不如换个宿舍距离产生美。

他在水房里待了许久,出来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已经睡了。

原拓住在童隽的上铺,他把这梯子准备上床的时候,一低头就能看见对方安静睡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