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李青云在心里骂道。
谁不知道这位国师大人一天到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要左相不在京城,他更是连宫门都不出,成天待在宫内的国师府里,哪来的“无意撞见”。
何况他妻子这几天正跟他闹别扭,已经闭门好几天了,怎么可能跑德祥楼去买首饰。
李青云正想迈步出列驳斥他两句,就听景湛接着说道:“说是李大人家的贵妾这几日愈发不把她这位当家主母放在眼里了,昨儿个外头进了几匹新缎子,居然不拿去主母屋里先挑。”
李青云倾身的动作骤然顿住,愣是没敢往外走半步。
他不明白这事景湛是怎么知道的。
他家的贵妾这几日是仗着自己有女儿骄纵了一些,明里暗里地给了正房一些气受。宠妾灭妻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这些他后院里的事儿,景湛是怎么知道的。
何况,何况那些缎子也并不是给他贵妾的,而是——
李青云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借着面前人的遮挡看向景湛。
景湛端着茶碗,低头喝了口热茶。那本展开的奏折就摊在景湛的膝盖上,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看着居然还不只是李青云一家的事儿。
李青云心里满腹疑虑,其他没被点名的大人们脸色也不太好看,站在最首的舒清辉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