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秋雨扫了一眼那信上的字迹,发现是舒清辉亲自写的。
舒秋雨明白,论规矩来说,整个舒家都得听舒清辉的。别说银杏和桔梗两个小小的侍女,就是舒清辉传信要她去见,她也不能不见。
但知道是一回事,心气不顺是另一回事。只是舒秋雨到底不想为难个小丫鬟,于是叹了口气,自己开了个话头。
“父亲找你说什么了?”舒秋雨问。
银杏见她肯说话,松了口气,忙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问了问姑娘的近况,只是问得有些细致……”
银杏越说越小声,后面的话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来说,实在有些不尊重,银杏不太敢说。
“是问我有没有见着陛下,有没有多在太后面前尽孝,是吧。”舒秋雨倒没这个忌讳,淡淡地接道:“或者问得再主动一些,是说我有没有主动去给陛下请安,太后是否向陛下引见我了,对吧。”
银杏生怕她生气,小心地瞥了眼她的脸色,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父亲在着急什么。”舒秋雨说着放下针,拿过丝帕擦了擦手心的汗,接着说道:“我也明白,母亲为我求进宫的恩典是为了什么。”
舒秋雨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漠然,桔梗听得心中一惊,忙走过来亲近地跪坐在舒秋雨另一边,干巴巴地劝道:“老爷也是为了姑娘的前程着想。”
“是为了舒家的前程着想。”舒秋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