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见他似乎真想不起来了,不由得叹了口气,说:“就前几天,陛下来请您去用膳,您不记得了?”
景湛奇怪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江溪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说:“就前天,当时您正算着时辰呢,怎么算都对不上安排,烦得很。何内侍过来说陛下请您去御花园烤肉吃,您也没理,就让我把柜子顶上那瓶百花蜜塞给他,打发他走了。”
景湛:“……”
他还真忘了。
他一忙起来,脑子里除了正事儿什么都装不进去。这点事如果江溪不说,他压根都想不起来了。
也亏得宁衍不是个小心眼的帝王,不然早觉得丢面子了。
“……咳。”景湛尴尬地干咳两声,撸了两把毛团的脑袋,拿过桌边的布巾擦了擦手,将桌上晾干墨迹的纸符拿在手里。
“确实也该见见陛下。”景湛说:“许久没在陛下那蹭点心了。”
江溪:“……”
全天下恐怕也只有景湛能这样跟宁衍说话,堂堂帝王,反倒还不如一盘点心的面子大。
景湛理了理手中的几张纸符,从平安符里挑了张画得最好的,用朱砂打了他的印记,然后将其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