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紫宸殿这边一直看着呢。”何文庭说:“陛下赏赐她去内司帮忙,是她的服气。”
宁衍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就着茶盏漱了漱口,擦过手上床了。
何文庭上前替他放下帷帐,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话要说。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天色太晚,怕跟宁衍说话会让他走了困劲儿,又到底咽下去了,自去将寝殿内的蜡烛熄了大半,只留下靠近门口的两根烛台。
“何文庭。”帷帐后的宁衍忽然出声。
何文庭连忙应声:“在。”
“你方才是不是有话要说。”宁衍问。
何文庭知道,他这么问,就说明是宁衍自己有话想说,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回床边,低声道:“陛下明察秋毫,确实如此。”
宁衍轻轻笑了一声。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宁衍说:“无非是觉得恭亲王说得对,今日我给了舒秋雨这位置,是有点莽撞了。”
何文庭跟了他多年,偶尔也能规劝他一两句,是以并不觉得惶恐,只是笑了笑,说:“陛下胸有城府,给了舒姑娘这位置,想必也是深思熟虑过的结果。”
何文庭这话说得讨巧,既没反驳宁衍的话,也没直说他莽撞。
“何文庭,你还记得我母妃吗。”宁衍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