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轻易不轻易。”宁衍装傻道:“老师只是恰巧路过,又恰巧给朕写了封信。”
景湛没给他面子,没好气地说:“从京城去昆仑要路过哪门子的安庆府,还好巧不巧地就路过出一桩侵田案来?”
宁衍见他点明,便也不再拿着腔调,只是笑了笑。
景湛将那书信重新折好塞回信封中,重新推回宁衍手边。
“……恭亲王知道你在查这事吗?”景湛问。
“老师只是去随意看看,朕暂时并未有什么想法,所以不必让皇叔跟着劳心了。”宁衍自顾自地对弈着,见景湛不说话,便又自然地转了话题:“对了,京中最近没什么大事,我无聊得很,不如下个月叫上朝臣们去猎场玩玩。”
景湛明白,临近年关,宁衍这时候提起离京,当然不是无缘无故的。
于是景湛只是叹了口气,问道:“陛下要臣跟着去吗。”
“当然要去。”宁衍说:“你要去,皇叔也要去,还得挑上几个新贵旧臣一起去。”
“只是天寒地冻的,猎场艰苦,太后娘娘恐受不了这劳累,便不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