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倒未曾瞒过宁怀瑾影卫的存在,也曾将秦六的来历与他直言过,但影卫毕竟是帝王家的私事,说出去总归不好听,是以直到今日,宁怀瑾也未曾深问过他这件事。
左不过是帝王盘算,宁衍若能有这个谨慎之心,也算是件好事,宁怀瑾想。
“嗯。”宁衍冲着外头扬声应道:“知道了。”
宁衍说着转头,冲着宁怀瑾说道:“皇叔,那我先过去了。”
“陛下去吧。”宁怀瑾连忙道:“别耽误了正事。”
“嗯。”宁衍应了一声,拍了拍宁怀瑾的手腕,站起身来,从熏笼上捞起自己的大氅,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帐子。
他这样一走,明明只是出去了一个人而已,宁怀瑾却觉得这帐子瞬间就冷清了下来,没人说话时显得空落落的。
宁怀瑾叹了口气,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攥着那只盛着糖酪的碗忘了放下,里头的糖酪已经凉了,凝结成一块一块的粘在碗底,上头还浮着一层糖水。
宁怀瑾用勺子随意拨动了一下,那大块大块的糖酪便碎得更加彻底。这东西已经不能喝了,宁怀瑾搁下勺子,一时也懒得叫人进来收,便将其放在了茶几上。
他重新捡起之前看到一半的书,刚翻了两页,便想起先前被宁越打断前,宁衍还随口提起说晚上想在外头的空地摆个小宴的事儿。
方才宁衍走得急,也不知道有没有吩咐这事儿,猎场不比宫内东西齐全,什么都要提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