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瑾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见他醒着,难免要心疼地数落两句:“陛下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喝酒?”宁衍语气奇怪地说:“不是你叫我喝的吗?”
宁怀瑾不知他是不是醉糊涂了,也是一头雾水,说道:“臣什么时候劝陛下酒了?”
宁衍睡得半梦半醒,神智也乱成一团浆糊,分也分不清楚,反正他早习惯了宁怀瑾时不时就会来自己梦里转一圈,现下也没有多惊奇。
醉酒勾起了宁衍先前深入骨髓的那个梦境,宁衍正在那梦中浮沉着,冷不丁睁开眼,却见宁怀瑾与他之间的距离只有短短几寸。
帐中的烛火将宁怀瑾的身形勾勒成温暖虚幻的影子,看起来极其不真实。
此时梦境和跟现实交杂在一起,乱七八糟搅成一团,宁衍又被宁怀瑾晃得实在头晕,干脆不耐烦地伸手搂着他的肩膀,将人往下扯了扯,借着酒劲胆大包天地在“梦里”吻了吻他的唇。
“……宁怀瑾,你什么时候这样敢做不敢当了。”宁衍低低地笑着,说道:“不是你非说你酿了好酒,一定要我尝尝吗。”
第33章 惊变
在御帐后头约半盏茶路程的猎场边上,立着有个灰扑扑的帐子,帐子门口左右隔着两个暖炉,烧得通红的炭火架在炉内,正烧着水。
这是宁衍自己的小厨房,日常伺候的茶水都从这边走,比从膳房送来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