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宁怀瑾冷酷无情地打断他:“本王开玩笑的。”
卫霁满腔愁绪尽数错付,顿时觉得十分不值得,愤愤地将手里的开心果一股脑塞进了嘴里。
外头彻底没了声响,宁怀瑾将剥了一半的橘子放在石桌上,拍了拍衣袖,站起了身。
“王爷要回去歇息了?”卫霁问。
宁怀瑾背对着他摆了摆手,说:“去祠堂。”
卫霁微微一愣,觉得宁怀瑾近来去祠堂的次数是不是多了点。
但他转念一想,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孝子贤孙嘛,扫扫烛台上上香不是很正常。
他拍掉了手上的果壳碎屑,没有跟上去,而是晃晃悠悠地回主院去了。
祠堂还是一如既往,长明灯燃着,空气里弥漫着檀香和蜡油的味道,与这满屋的木香融为一体,有种莫名的厚重感。
宁怀瑾拉出蒲团,从案上抽出一炷香,在长明灯的烛火上点燃了。
他恭恭敬敬地上了香,然后向后退了两步,跪在了蒲团上。
宁怀瑾抬起头,安静而沉默地盯着台案上的排位,以一种近乎自省的心态接受着他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