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这些年不近女色,却一收就收了阮茵的“礼”,这中间能做的文章可太多了。
先不说这女人会被外头如何揣测,就说阮茵自己,几乎是踩着宁衍给她自己做了面子,这母子的“其乐融融”在大庭广众之下演了个一清二楚,还一时半刻反驳不得了。
宁衍心里也心知肚明,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略坐了坐便推说酒喝多了,要回宫歇息。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回宫歇息是其次,小陛下是怕再坐下去恐会失态。
宁衍一离席,这宴席也就散了大半,几位位高权重的重臣打了两句场面话,互相一告辞,剩下的小鱼小虾便走的七七八八。
舒秋雨惦记着要回去找舒清辉问个清楚,刚一散席便顾不得许多,紧忙追着舒清辉的脚步出了宫。
江晓寒倒是比旁人落后两步,等着景湛将国师府的事情交代完了,才带着孩子一起往外走。
谢珏比他走得早些,在宫门外等了他半天,一见江晓寒出来,便不见外地跟着江晓寒钻进了江府的马车。
马车方一动,谢将军便深吸了一口气,活像是憋了满肚子的话,压根等不到回府一样。
“别说了。”江晓寒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道:“小看太后娘娘了。”
“她从哪找来这么个妖精。”谢珏百思不得其解:“这简直……简直吓人,若说是她从收到消息便开始找人日夜不停地教,也不可能教得这么像吧。”
“也不一定就是教的。”江晓寒向后靠在了车壁上,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若是寻一个性子天差地别的,哪怕教得再好,也会显得生疏僵硬。但蒋璇瞧着,仿佛原本性子便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