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怀瑾回来了。”颜清言简意赅地说:“有他看着,我算准了时辰再去就行。”
“怪不得。”江晓寒嘀咕了一句,就着抬头的时机轻轻拍了一把江凌不安分的手,说道:“遮着光了,你还修不修?”
“修修修。”江凌连忙点头。
她下午太生气,不小心把剑穗上用来固定的死结扯散了。偏这剑穗是她好不容易才求了颜清给她编的,宝贝的紧,只能央求江晓寒再给她修修。
江晓寒也是好脾气,顺了几根红绳跟颜清一起进了宫,还真的坐在偏殿给她修了一下午。
“不过算算日子,宁怀瑾应该是明日下午才能回京。”颜清将针包收在一边,随口道:“怎么突然回来的这样早。”
“突然?”江晓寒摆弄着手里的剑穗,闻言笑了笑:“不突然,是我给王爷传信过去的。”
颜清不记得有这印象,奇怪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下午,你在书房收拾针的时候。”江晓寒将一根极细的红绳穿过断口,绕了两个扣收紧,头也不抬地说:“陛下不是傻子,既然有心踩这个套,想必是之后有更大的盘算要走。我心里隐约有个猜测,但这事或多或少有点险,不能由着陛下的性子让他横冲直撞——这要是不叫王爷回来,恐怕没人劝得住了。”
“确实。”颜清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略略拉长了音调,说道:“果然是你亲自教出来的好学生。”
江晓寒:“……”
江大人顿时冤枉极了,叫屈道:“这怎么能是我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