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宁衍忽然说:“这毒……这毒会延及子孙的事儿,你没往外说吧。”
“没有。”景湛说:“这么大事,我怎么敢往外吐半句,这几天的药方都是我和我师父收得好好的,你放心吧。”
宁衍似乎仍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皇叔也不知道吗。”
他这么一提,景湛才想起来这件事。宁怀瑾在元江府那边已经对这毒了解一部分,回来之后也未曾细问,而景湛也没想起来要跟他说。
“不知道——连我义父都不知道呢。”景湛说:“要跟王爷说一声吗。”
“不用。”宁衍答得很快:“暂且先不必说了。”
景湛大约能摸到他一些心思,猜到他是不想让这件事影响宁怀瑾,左右他的决定,于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说——”景湛略略拉长了音调,将话题扯回了阮茵身上:“您就非要走这个钢丝吗。”
“朕走都走了一半了,现在不走,等着谁在底下接我?”宁衍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甚至还笑眯眯地道:“说不准宁铮头脑发热,自己给我送个发难的由头上来,到时候一切名正言顺,宗亲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陛下。”景湛将手背贴在宁衍额头上,万分诚恳地说:“您也没发烧,就别做春秋大梦了。您这绝着后,日后只要过继,那必定是从本家里选。就凭宗亲现在跟您的这个关系,宁铮只要坐在家里,就有八成的把握靠着阮茵叼着这口天上掉下的馅饼,是疯了才会造反。”
“说得对。”宁衍信服地点点头,然后冲他伸出手,说:“赌一把?若是朕赢了,这剩下的半个月补药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