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除了必要的行军辎重和干粮之外什么都缺,更别提琴棋书画这些风雅之物,宁衍和宁怀瑾别出心裁,愣是裁了张白纸,以纸做盘,以笔做棋,还真玩儿出了点名堂。
十里走进帐子,跪在宁衍手边,将手里的纸卷递给他。
“陛下。”十里说:“长乐王妃顺利产子,是个儿子。”
“儿子啊。”宁衍用笔顺着“棋盘”轮廓往外又画了几行,在上头点上一枚“落子”,随口说了一句:“三哥挺有福气的嘛。”
倒是宁怀瑾多看了十里一眼,说:“有什么没说完的,一起说了吧。”
“据传言所说,长乐王妃沈听荷生子时,天边红霞漫天,有喜鹊九九盘旋。”十里说:“据说是盘旋了整整九圈,才向着东方飞去了。”
“喜鹊?”宁衍反问道。
“正是。”十里说:“这类异象并不常见,别说是喜鹊,老百姓以讹传讹,已经快传得比这还离谱了。”
宁怀瑾身为皇亲,是深知这些歪路子的,一听就知道这里头有猫腻。
“民间怎么说。”宁怀瑾问。
“民间褒贬不一,但还是夸的多些。”十里实事求是地说:“宁铮本来就有意无意地着人造势,在民间散播了许多小世子乃神仙下凡或真命贵人之类的言行。加上又有‘祥瑞’傍身,可信度极高。”
“毕竟是下了大力气的。”宁衍看起来倒并不在意,随意地说:“若是这都不能引导风向,那三哥岂不是白白盘算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