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那些碎屑拼了起来,大体还能看出里面的字样。”江晓寒说:“其实左不过是讲了前线的战况,依照陛下的吩咐,放给阮茵看看也没什么。可谁知这东西已然碎了,那还不如在其中做点手脚,好让阮茵更乖乖地去皇寺。”
“只可惜禁军的人下手没轻没重。”江晓寒叹了口气,说:“那鸢被他们打下来时,右翅被石子打得齐根折断,我养了两三日也不见好,实在不堪用了,不然也用不着你费劲了。”
江凌还是不解。
她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江晓寒要把这活儿交给她来办。任谁都知道,若说这整个京城里,阮茵眼里心里最痛恨的世家,非得是他们姓江的不可。当初江晓寒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宁铮踢出了京城,诚然这里面有宁宗源推波助澜的功劳,可毕竟是江晓寒开的口。
阮茵就算这辈子跟宁衍握手言和,怕也不会给姓江的什么好脸色吃。
“阿凌,你知道九王爷去劝阮茵时,是怎么跟她说吗?”江晓寒问。
江凌摇了摇头。
“他说,宁铮在安庆府大捷,一连两仗都打赢了,势头正好。所以陛下向他借兵,想要与他两道合围安庆府,好给宁铮一点好果子吃。”江晓寒说:“宁宗泽说,陛下有一个不出兵的条件——便是让他去劝说阮茵去皇寺祈福,从而换陛下不下明旨。”
江凌越听,眉头便皱得越紧,听到最后干脆坐直了身子,愤愤道:“个老匹夫,背后捅衍哥哥刀子。”
江晓寒:“……”
——这谁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