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心情甚好,于是大手一挥,将送往前线的物资又添了三分。
这一仗打完,宁铮损耗良多,不但又失了两座城,就连人手粮草的折损也是不计其数。
但宁怀瑾这边也没好到那去,这半个月以来,由于总是正面硬碰硬,前线伤员的折损也比往些时候都多,虽然军报里只写了一堆冰凉的数字名录,但宁衍猜着,宁怀瑾心里想必不会多好受。
但行军打仗就是如此,宁衍也不好多说什么安抚的之类的肉麻话,只能往前线多送药草,免得前头物资吃紧。
除此之外,宁衍也叫影卫送了封私信道宁怀瑾手中,说是叫他凡事不必太过挂怀,前线刀光剑影的,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宁怀瑾的回信来得也很快,几乎是在第四天清晨便落到了宁衍手里。
“陛下不必担心。”
宁怀瑾自如其人,一板一眼地规矩分明,只笔锋处有点微微凝滞,看起来颇有几分温和意味。
“商估两城已经深入安庆府,恐怕短期内也再难向前。”宁怀瑾在信中写道:“是以臣与昭明商议,不若先就地整军,休整些许时日,用以将养生息。何况,连失两座腹地之城,宁铮必定心急如焚,定会主动出击,谋取先机。我军不若以逸待劳,来得更稳妥一些。”
宁衍见他条理分明,字里行间也没有什么愁绪,便放下了许多心。
“前线战况未名,恐不能时时回信,望陛下莫要挂怀。”宁怀瑾似乎本已落了笔,但不知为何又重新在信末的一小块空地上续写了两句:“臣一切都好,也请陛下保重。”
宁衍看完这两行字,不由得抿了抿唇,轻轻笑了笑。